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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梁银妍
2025年政府工作报告首次把稳住楼市股市写进经济社会发展总体要求。
过去一年，面对复杂严峻的市场运行形势，中央统筹部署，打出一系列政策“组合拳”，稳市机制不断完善；监管部门全力推进防风险、强监管、促发展，稳市场、稳信心、稳预期，资本市场呈现积极而深刻的变化，投资者预期和信心明显改善。
以稳为锚，以改促进，资本市场正以深化投融资综合改革为牵引，不断筑牢健康发展根基，在服务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征程上展现更大作为。
突出稳的关键：
为经济复苏创造有利条件
“稳股市”已成为中央决策部署的高频词。中央政治局会议、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政府工作报告都将稳股市作为稳经济整体工作部署的重要内容，股市稳健运行对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作用已成各方共识。
政府工作报告起草组成员、国务院研究室副主任陈昌盛介绍，把“稳住楼市股市”写进政府工作报告总体要求，这在历史上是第一次。楼市股市是经济运行的重要“风向标”，楼市股市稳住了，可以释放财富效应，也可以更好提振消费，更好促进物价温和回升。
“稳住股市”是稳住经济的客观要求——
向内看，我国经济回升向好势头不变，但也面临着基础不够稳固、有效需求不足等挑战。稳住股市，才能更好发挥市场资源配置功能，激发企业创新创造活力，助力产业转型升级，促进科技、产业和金融高水平循环。
向外看，我国金融体量和复杂程度今非昔比，股、债、期、汇市联动共振增强，跨境资金流动更加频繁，跨市场风险传导压力也随之加大。当前，资本市场日益成为一国核心竞争力的重要体现，建设一个强大的资本市场是金融强国建设的重要支撑，稳住股市能为经济发展创造有利条件、增强经济的韧性和抗风险能力。
“稳住股市”是深化改革开放的应有之义——
2024年，资本市场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释放出“强信号”：4月，国务院发布新“国九条”，推动解决资本市场长期积累的深层次矛盾。7月，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提出“建立增强资本市场内在稳定性长效机制”。12月，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为资本市场全面深化改革进一步指明了方向。
“2025年，我国资本市场面临的形势仍然复杂多变，外部输入性风险加大与内部风险因素交织叠加。”中国证监会主要负责人表示，但从总体上看，我国经济基础稳、优势多、韧性强、潜能大，应对各种风险挑战的政策工具丰富，回旋余地大。做好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的资本市场工作，要坚持稳中求进、以进促稳，不断开创资本市场高质量发展新局面。
抓住改的方向：
系统性重塑基础制度和监管底层逻辑
以新“国九条”发布实施为起点，近一年来，资本市场制定修订了50多项制度规则，形成了“1+N”政策体系，系统性重塑基础制度和监管底层逻辑。
坚持严监严管，进一步提升监管执法效能——在发行上市、信息披露、公司治理、并购重组、交易、退市等全链条、各环节进一步健全监管制度机制。首发上市新申报企业现场检查、现场督导覆盖面从原先的10%左右提高到不低于三分之一。2024年，监管部门办理各类案件739件，罚没款金额超过上一年的两倍，向公安机关移送案件和线索同比增长51%，查处欺诈发行、财务造假、违规减持、操纵市场等一批大案要案。
聚焦固本强基，培育更多高质量上市公司——出台“科技十六条”“科创板八条”“并购六条”以及资本市场做好金融“五篇大文章”实施意见等政策措施，支持新质生产力发展；推动上市公司积极实施一年多次分红、春节前分红；严惩违规减持，包括“技术性离婚”减持、绕道减持、“闪电套现”等行为。
强化功能发挥，深化投融资综合改革——出台推动中长期资金入市的指导意见和实施方案，稳步推进公募基金行业费率改革。目前，权益类ETF规模突破3万亿元，公募基金持有A股流通市值规模从去年初的5.1万亿元增长到6万亿元，增幅达到17.4%。
资本市场制度建设越完善，其稳定健康运行的基础就越扎实，服务实体经济的效能就越凸显。
一方面，资本市场服务新质生产力发展“更加有力”。目前，全市场战略性新兴产业上市公司市值占比超过四成，先进制造、新能源、新一代信息技术、生物医药等重点领域涌现出一批龙头领军企业，资本市场服务科技创新、产业创新的质效明显提升。
另一方面，资本市场促进提升投资者回报“更有底气”。去年上市公司分红、回购金额创出历史新高，已远超IPO、再融资和减持的总体规模，沪深300指数股息率达到3.4%；公募基金在规模快速增长的同时，收益状况正稳步改善，投资和融资更加协调的市场生态正在加快形成。
勾勒进的图景：
全面提升服务实体经济质效
政府工作报告提出“深化资本市场投融资综合改革，大力推动中长期资金入市，加强战略性力量储备和稳市机制建设。改革优化股票发行上市和并购重组制度。加快多层次债券市场发展”。
这68个字，勾勒了下一阶段全面提升资本市场服务实体经济效能的新路线图——
稳市机制建设“更有力”。当前，两项结构性货币政策工具正持续发挥效用，稳市政策工具不断丰富，增量政策储备也在完善当中。
“要提振市场信心，建立起股票市场长期稳定发展的机制是关键。”全国政协委员、申万宏源证券研究所首席经济学家杨成长说，构建资本市场长期稳定机制，需要依靠市场自身力量，促进市场自身平衡能力和战略储备能力共同提升。
投融资发展“更协同”。接下来，一二级市场协调发展及逆周期调节机制将更加健全，更多保护投资者合法权益的硬招实招有望出台，中长期资金入市卡点堵点也将进一步打通。
全国政协委员、中泰证券总经理冯艺东建议，优化资本市场退市制度，加强投资者利益保护机制建设，加大对违法违规上市公司责任人的处罚力度。在全国政协委员、中信资本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张懿宸看来，应持续支持和引导企业年金、个人养老金在监管允许范围内不断提升权益类产品投资比例，放宽社保基金等专业长期资金投资私募股权基金的比例限制。
多层次市场体系“更包容”。按照工作部署，科创板、创业板、北交所改革正在持续推进，科创金融产品服务供给有望加大力度，发行上市、信息披露、板块层次的差异性安排也将更趋优化。
在全国人大代表、清华大学国家金融研究院院长田轩看来，应完善多层次资本市场功能，包括活跃并购重组市场、发展区域股权市场，深入推进北交所、新三板普惠金融试点，健全区域性股权市场“专精特新”专板综合服务，壮大多层次债券市场等。
可以预期，随着基础制度渐趋完善、上市公司质量持续提升、中长期资金不断入市，我国资本市场将实现规模的合理增长和结构质量的持续改善，为经济高质量发展贡献更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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