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以来，自动驾驶领域热度升温。7月，文远知行参投企业如祺出行成功在港交所挂牌上市，被称为“自动驾驶运营科技第一股”。8月，自动驾驶芯片公司黑芝麻智能在港交所上市。10月，小马智行（Pony.ai）正式公开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提交IPO招股书，随后，2024年内中国科技企业最大的境外IPO：地平线在港股上市。
然而，从股价的角度来看，美东时间10月29日，文远知行的股价下跌9.35%，报15.41美元，将发行首日的涨幅全部收回。为什么市场对“全球通用驾驶第一股”失去了耐心？
三年半亏损超51亿元
谈盈利为时尚早
作为一家成立于2017年的自动驾驶企业，文远知行的主营业务包括L2到L4级的自动驾驶产品和服务，产品包括自动驾驶出租车Robotaxi、自动驾驶小巴Robobus、自动驾驶货运车Robovan、自动驾驶环卫车Robosweeper、高阶智能驾驶Advanced Driver-Assistance System（ADAS）等五大产品矩阵。
招股书显示，报告期内（2021年至2024年上半年），文远知行分别实现收入1.38亿元、5.28亿元、4.02亿元和1.50亿元；净亏损为10.07亿元、12.98亿元、19.82亿元和8.82亿元，三年半总计净亏损超51亿元；调整后净亏损则为4.26亿元、4.01亿元、5.01亿元，3.16亿元。
自动驾驶门槛高、投入大、周期长，文远知行对于研发仍在持续重金投入。收入下滑和巨额亏损之下，文远知行仍在持续“烧钱”研发，研发投入的占比较大。报告期内，文远知行研发支出分别为4.43亿元、7.59亿元、10.58亿元及5.17亿元，三年半总计研发投入达27.77亿元，约占累计亏损的54.07%。
公司在2018年获得雷诺日产三菱联盟战略领投的A轮融资。此后，商汤、农银国际、宇通集团、广汽集团、华金资本、博世、创新工场等也参投公司。
商业化进程方面，招股书显示，文远知行同时拥有中国、美国、阿联酋、新加坡四地自动驾驶牌照，已在全球7个国家30个城市开展自动驾驶研发、测试及运营。
同时，文远知行是全球首家向公众提供L4级付费Robotaxi服务且运营历史最长的公司，也是全球首家在开放道路上提供Robobus服务的公司，另外，该公司L4级自动驾驶汽车订单量最先破万。
招股书提到，文远知行IPO所募集资金主要用于加大自动驾驶技术、产品和服务的研发投入；推动自动驾驶车队的商业化和运营，并拓展更多市场的营销活动；支持公司的资本支出；一般企业用途和营运资金。
上市以后，文远知行
如何继续保证自己“快半步”？
此次IPO前，启明创投持有8.5%股权，是文远知行的重要股东。上市前，启明创投创始主管合伙人邝子平表示：
“作为文远知行最早的投资人，有幸见证了公司从一个想法逐步成长为行业的领军者，在这一过程中，文远知行的团队充分表现出了创业者的坚韧，对科技改变世界梦想的坚持，以及在无人驾驶方面的世界一流水平。上市是公司发展历程中的重要里程碑，更是全新旅程的起点。期望文远知行未来继续不断革新技术，源源不断地打造优质产品，加快实现自动驾驶技术的广泛运用，造福人类。启明创投也将持之以恒地支持类似文远知行这样的企业在这些领域不断创新和创造。”
同时，在他看来，文远知行能有今天的成绩主要有几大原因：第一，他们坚定地相信自动驾驶这个愿景，因此没有在质疑声中懈怠，技术一直在发展。第二，在发展技术的同时，想方设法活下来，在开源方面不是单一的追求Robotaxi这一个方向，而是在包括Robotaxi,Robobus,Robovan,Robosweeper,以及ADAS等多个方向，根据市场的成熟度推进，尽早产生有价值的收入。在节流方面，文远知行一年的费用跟国际同行比只是一个零头，同时，在融资方面也是颇有成绩。第三，是团队创业以来的执行力。
而放眼自动驾驶行业，在自动驾驶领域，安全性始终被视为核心要素。只有当无人驾驶技术的安全性达到一定标准后，其规模化应用才成为可能。为了实现全面盈利，关键在于在不牺牲安全性的前提下进行量产，以此降低车辆制造和运营成本。
研究人员指出，即使是经验丰富的人类驾驶员也难免会犯错。因此，自动驾驶系统的目标是至少达到与人类驾驶相同的安全水平。如果发生事故，处理方式应与处理传统交通事故相同，即通过保险公司进行赔偿。目前，如萝卜快跑等无人驾驶车辆在运行时，都有监控人员在后台进行监控，通常一名监控人员负责三辆车，以便及时应对紧急情况。
尽管如此，无人驾驶目前尚未实现盈利。研究人员认为，当前无人驾驶出租车的运营规模尚不足以覆盖后台维护人员的成本。此外，无人驾驶汽车的硬件成本高昂，限制了其像电动汽车那样快速普及。硬件成本和软件在特定场景下的应用限制，是阻碍高级自动驾驶技术发展的两个主要因素。
目前，使用视觉算法的中级智能驾驶（L2+）技术被认为是一个潜在的盈利点。许多国内外汽车制造商都在探索这一技术路径。这种方法可以在有限的预算内提供良好的驾驶体验，但距离实现完全安全的自动驾驶还有一段距离。资本的投入可以推动自动驾驶技术的持续创新，降低硬件成本并提升软件性能。未来，我们可能会在高端汽车上看到更多高级智能驾驶技术的应用。
目前，自动驾驶汽车的数量还远远没有达到让司机担心失业的程度。从长远来看，自动驾驶技术有望革新生产力，推动社会进步，并创造新的就业机会。
L4级别的智能驾驶（完全无人驾驶）在实际应用中受到一定限制，例如在广州，它仅限于特定区域和固定路线，并且行驶速度较慢。预计到2027年，中国和美国将有更多城市允许L4级别智能驾驶的运行，届时相关法规将进一步完善，同时后台监控仍需大量人力。因此，自动驾驶技术的发展是一个逐步演进的过程，未来它可能会使驾驶变得更加轻松。
如何解决商业推广难题？
在自动驾驶和无人驾驶领域，推广难题成为了行业发展的主要挑战。“与技术竞争相比，商业竞争更为激烈。对于像文远知行这样上市的公司来说，资本市场的关注点转向了财务指标，比如客单价和特定场景的使用频率。”一位业内人士指出。
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的预测，Robotaxi服务预计将在2026年左右实现商业化，全球市场规模在2025年有望达到2.9亿美元，并在2030年增长至666亿美元。中国有潜力成为全球最大的Robotaxi市场，预计在2025年和2030年的市场规模将分别达到2亿美元和390亿美元。
银河证券的分析师石金漫观察到，自动驾驶领域的发展呈现出多元化的产业参与者，包括政府机构、芯片制造商、汽车制造商和科技公司，他们共同推动着自动驾驶产业的快速发展。行业领先的公司正在通过积极的资金筹集来推动业务的成熟，并加快自动驾驶技术的量产和应用。
华福证券的分析师卢宇峰表示，高级别的自动驾驶技术正在加速其商业化进程，在法规、技术和资本运作等多个方面都迈入了新的阶段。经过数年的发展和积累，行业正站在增长爆发期的门槛上。
随着Robotaxi在多个城市的试点运行以及车路云一体化技术得到政策的大力支持，众多机构和分析师预测，以文远知行为代表自动驾驶企业即将迈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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