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题：中国经济前景广阔、大有可为——2025全国两会财经特别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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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田轩的田字格
惊蛰到，万物生，十四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开幕会今天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
时处全面深化改革关键之年，同时也是“十四五”收官与“十五五”启航的交汇点，今年的两会既要为过去五年的发展画上圆满句号，更要为未来十年的现代化征程锚定航向，格外引人关注。
作为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后的首次全国两会，2025 年的全国两会也承载着特殊使命：面对内部经济结构调整的新挑战与全球经济政治环境不确定性增大的内外双压，中国的经济社会发展目标如何设定、实现韧性突围？在130万亿元经济总量的新起点上，中国正以新质生产力加速重构增长逻辑，新发展理念下的工作部署将如何进一步升华，让高质量发展焕发出拥抱2035远景目标的全新生命力？
对此，今年全国两会政府工作报告中，首先以超预期的发展主要预期目标，对中国经济“再出发”的核心问题作出了回答：
GDP增速目标5%左右，CPI增速目标2%左右；赤字率按4%左右安排；一般公共预算支出规模29.7万亿元；超长期特别国债1.3万亿元，特别国债5000亿元，地方政府专项债券4.4万亿元……预期目标为高质量发展提供了扎扎实实的“硬核支撑”，是我对今年政府工作报告的第一个感受。
GDP为什么还是5%？
实现难易程度如何？
2025年政府工作报告设定的5%左右经济增速目标，与2023年及2024年的目标保持一致。这些看似“没有变化”的数字，实则蕴含着深刻的战略考量与现实权衡。在“十四五”收官与“十五五”启航的关键节点，5%左右的经济增长目标，既锚定了现代化征程的长远方向，又兼顾了当前复杂环境下的稳增长诉求。
——从战略视角审视，5%左右的增速是高质量发展的“校准仪”。根据学者测算，要实现2035年基本建成中等发达国家的战略目标，未来十年需保持年均4.6%左右的增速。2025年作为关键十年的起点，将增速设定在5%左右，既为“十五五”规划预留政策弹性空间，又通过“持久战”的节奏管理，为应对可能出现的技术突破窗口期或外部环境突变储备动能。这种前瞻性布局，体现了跨周期调节的政策智慧。
——从民生维度剖析，5%左右的增速是经济与民生良性互动的“压舱石”。在就业优先政策导向下，GDP每增长1%可带动约240万人就业。按此推算，2025年5%左右的增速目标，将直接创造1200万个就业岗位，叠加政策扶持措施，可有效覆盖1300万新增就业需求。这一数字背后，是对高校毕业生、农民工等重点群体就业保障的精准施策，更是对“六稳六保”政策的深化落实。
——从质量层面考量，5%左右的增速是经济升级的“导航仪”。在130万亿元经济总量的新平台上，2025年的中国，每增长1%的经济增量，相当于10年前（2015年）中国增长2%的体量。这种高基数上的中高速增长，要求经济发展必须突破传统路径依赖。当战略性新兴产业对经济增长贡献率提升至35%，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增加值占比突破12%，5%左右的增速目标已被赋予高质量发展的新内涵。
——从风险防控维度看，5%左右的增速是底线思维的“安全线”。面对美联储货币政策转向、国际贸易环境恶化、地缘政治冲突升级等外部变量，5%左右的增速目标为应对资本外流、汇率波动等潜在冲击预留了缓冲空间。特别是在非金融部门杠杆率突破168%的背景下，保持合理增速既能避免债务风险显性化，又能为财政政策腾挪出化解地方隐性债务的操作空间。
值得注意的是，实现这一目标并非易事，仍然是需要我们“踮踮脚尖”才能够到的，需要破解“既要又要更要”的三重约束：既要在全球产业链重构中突破“卡脖子”技术壁垒，又要在人口负增长背景下激活人力资本红利，更要在“双碳”目标约束下实现绿色转型。这要求政策工具箱必须兼具力度与精度，既要保持逆周期调节的有效性，更要强化跨周期调节的前瞻性，通过制度型开放培育新质生产力，最终实现速度与质量的辩证统一。
尽管面临挑战，我们可以保持乐观：中国新质生产力潜力巨大，将带动经济走入新的阶段。一方面，随着宏观政策力度的进一步加强，存量政策效能逐渐显现，增量政策加力提效，市场活力将进一步释放，出口将保持韧性，投资和消费依托政策引导，有望成为拉动2025年中国经济增长的关键力量。另一方面，我们拥有政治制度优势、超大规模市场、完备的供应链产业链体系以及庞大的高质量产业工人，这些优势相互作用，使中国经济在复杂环境中保持稳定增长，具备强大韧性与耐力。
CPI 2%左右：为何11年来首次低于3%？
2025年政府工作报告将CPI目标涨幅定为2%左右，这是自2004年以来，我国CPI目标（通胀目标）首次低于3%。
实际上，CPI下调在全国两会之前已有信号：在全国31个省级行政区对2025年地方政府工作做出的具体部署中，对于今年的CPI目标，除了山东设定为“合理水平”、西藏设定为“<3.0%”，其他各省市都将过去3%左右的CPI目标，普遍下调为2%。
下调至2%左右，并不意味着未来宏观调控将放松对物价的要求，更多的是为了与实际增速水平相匹配：
首先，2%左右的CPI增速目标反映了对物价温和回升的期望。在当前全球经济形势复杂多变的背景下，适度的通胀是经济健康增长的重要标志。2%左右的CPI增速目标既避免了价格持续走低可能带来的需求不足和经济停滞风险，又防止了高通胀对居民生活成本和企业经营成本的冲击。这一目标为经济增长提供了一个相对稳定、温和的物价环境，有助于激发市场活力，促进消费和投资的合理增长。
其次，这一目标的设定能够有效引导经济正循环的形成。适度的通胀能够刺激消费，因为消费者在预期物价上涨时会增加当期消费，从而带动企业生产和投资的扩张。同时，稳定的物价水平也有助于企业合理规划生产成本和利润预期，进一步推动产业链上下游的协同发展。通过促进消费、投资和生产的良性互动，2%左右的CPI增速目标有助于形成经济的内生循环，增强经济的韧性和可持续性。
最后，2%左右的CPI目标有助于稳定经济的正反馈状态。在经济运行中，物价稳定是市场信心的重要支撑。当物价保持在一个合理且稳定的水平时，消费者和企业对经济前景的预期会更加乐观，从而形成正向反馈机制。例如，稳定的物价预期能够鼓励企业扩大生产规模，增加就业机会，进而提高居民收入水平，进一步刺激消费，推动经济的持续向好发展。这种正反馈机制的形成对于经济的长期稳定增长至关重要。
赤字率4%左右，为何突破常规3%？
4%左右的财政赤字率是今年财政政策“更加积极”的重要体现，表明政府在稳增长与防风险之间，正在寻求更为可持续的平衡。这也意味着，财政政策需要在逆周期调节中发挥更大作用，财政对经济的支持力度直接增强。
4%左右的财政赤字率，也具有强烈的信号意义。因为，赤字率的调整不仅是财政政策力度的体现，更是一种政策预期管理工具。突破3%红线的赤字率，将有力地向市场传递出明确的稳增长信号，有助于稳定市场信心，增强市场主体对经济复苏的预期。此外，赤字率的提高还能够缓解地方财政压力，提升地方政府的可支配财力，从而更好地支持地方经济发展和民生改善。
同时，从宏观经济政策的协同性来看，适当提高赤字率也与当前的经济形势和政策目标高度契合。在全球经济不确定性增加、国内经济仍面临一定下行压力的背景下，适度提高赤字率能够为经济增长提供更有力的支撑，同时与其他政策工具（如货币政策、产业政策、就业证曾等）形成协同效应，进一步推动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值得注意的是，实际上，财政赤字率并不存在所谓的确定的统一警戒线，其高低应根据一国的债务余额和结构情况、经济发展状况以及利率水平等进行综合考虑。在债务规模可控前提下，若年度财政赤字率持续低于同期经济增长率，财政收入增速通常足以覆盖债务利息支出，财政风险总体处于安全边界，不会发生系统性危机。
1.3万亿超长期特别国债：如何全面理解“两新”？
2025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2025年将安排1.3万亿元超长期特别国债，其中3000亿元用于支持消费品以旧换新，这一举措不仅在宏观经济层面具有重要意义，更将对于消费市场和产业升级方面发挥重要促进作用。
首先，从消费拉动的角度来看，以旧换新政策为消费者提供了实实在在的实惠。通过财政补贴，消费者能够以更低的成本更新换代自己的消费品，如汽车、家电、手机等。这种直接的经济激励不仅刺激了消费需求，还扩大了消费市场的规模。从去年的情况来看，2024年汽车以旧换新政策的实施，使得汽车报废更新量大幅增加，新能源汽车渗透率显著提升，家电以旧换新政策也推动了相关产品的销售额增长。2025年，随着补贴范围的扩大和补贴标准的提高，预计将进一步激发消费者对高品质、高性能消费品的需求，从而为消费市场注入新的活力。
同时，3000亿元带动下的消费品以旧换新，其意义远不止于短期的消费刺激。通过以旧换新，消费者对高品质、高性能、更新功能的消费品需求被进一步激发。这将倒逼企业更加注重市场定位，加大研发投入，提升产品质量和功能，以满足消费者日益增长的需求。例如，汽车企业可能会加速新能源汽车的研发和生产，家电企业可能会推出更多高能效、智能化的产品。这种需求端的拉动将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推动制造业向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转型，并且将带动相关产业链的发展，从生产、销售到售后服务，形成完整的经济循环链条，最终形成既让消费有动力，也让产业升级有方向的供需良性循环。
2025年全国两会政府工作报告中的主要预期目标，既是应对复杂形势的有力举措，也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指引。实现这些目标虽充满挑战，但只要我们更加紧密地团结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坚定信心、务实行动，精准施策、协同发力，一定能够在经济结构调整和全球经济波动中最终实现韧性突围，向着 2035 年远景目标稳步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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